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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一块红布 于 2012-3-18 22:21 编辑
以下文字来自网络
这本书是个英国人在1924年写的,今年才被翻译过来,觉得视角特别独特,所以准备连载,和大家做个分享。
因为最近事情较多,可能更新很慢,大家不要着急。
参考书:大家看看奈保尔(V.S.Naipaul)的小说《河湾》,那本书是“后殖民时代”的视角,正好是这本书的“后传”。据说,当年,天津市从外国人手中接过租界管理权的时候,“故事”也很多。
当然,我摘抄的全是“前传”的内容。大家看看,天津市是怎样从一个货物中转站,逐渐转变为“中国第二大工商业城市”的。而期间,西方人自身对天津(Tientsin)这座城市的看法,也伴随着时代的更迭,发生着巨大的冲突和震荡。
p.4 “作者序言”——如果下面的这不尽人意的史纲,不能将那些把一片臭气熏天的沼泽地建成一座现代化城市的早期先驱者们心中激荡着的牺牲、幽默、悲伤、忍耐、焦虑、信心与不屈不挠的意志真正地揭示出来,如果不能把那些敢于跟嘲笑。蔑视甚至死亡搏斗,以便使我们——也包括他们自己,能够享受正常人权和舒适的人们所具有的高尚品质或多或少展现出来的话,那么,责任完全应当完全由作者承担了。
p.4-p.5:这个城市所经历的历史是人类跟世间各种环境因素斗争并逐步将其征服的历史。早期的移民们……填平了沼泽地,将原先的地面抬高了数几英尺……他们……建起了街道、建筑和公共设施……年复一年,建筑不断增加;年复一年,港口出现了新来者。这些人有的留了下来,有的走了,也有的常常会因为疾病而死亡。然而,他们的信念增强了,他们的工作结出了硕果。世界的力量、文明的扩张、对食物的需求、经济的压力、旅行的狂热等灯,这些对所有人都是同样的。不会因人而异——它们只遵循它们自己制定的规则。先驱者们在这里生活、工作、离去,而他们的思想和所创造的实实在在的成果永远留给了我们。现代的天津和其它几个通商口岸一样,已经达到某种状态,即同样的世界力量几乎都可以各自的方式谋得发展。它所聚集的能量,现在只有靠它们制定的规则来控制,而作为个体的人,只是尽他们的本分而已。
p.10:1655年,第一个荷兰使节团,在哥页(Peter De Goyer)与开泽(Jacob De Keyzer)的率领下,携带着给顺治皇帝的很多贵重物品,路过天津前往北京。……“同一天(7月5日),我们到达了天津卫的港口,这个地方被认为是中国最著名的沿海城市。当时中国的主要港口主要有三个:第一个是广东省的主要城市广州;第二个是南京府的镇江县;第三个就是位于顺天府东部边缘地区的天津卫,在靠近‘沧海’(Sea Cang)的港湾处。该地区的三条河流在天津汇合,那里耸立着坚固的要塞,周围的村庄除了沼泽地以外就是低洼地。天津卫城在距离‘新镇(Single)’约三十英里处,也建有25英尺高的坚固的城墙,城墙上布满了守望塔和防御工事。这个地方到处是庙宇,人烟稠密,交易频繁,繁荣的商业景象实为中国其它地方所罕见,这是因为,从中国各地驶往北京的船只必须通过此处,这促进了漕运非同寻常的发展,一艘又一艘的船只接连不断地驶过这个城市。这里也成为各种商品的集散地,因为是自由港,无论进口或出口的货物都不必纳税。三岔河口耸立着要塞,高高的墙上筑有守望塔,这对于保卫这个城市和临近地区已经是足够了。我们整夜地躺在靠近高墙的船上,准备继续完成到北京的航程。城里的总督和知县们到船上来欢迎我们,并接见了使节。但是平克斯通(Pinxenton)表示他应当受到同样的尊敬,事情就这由使节团样定了,他们在这些陌生的外来人面前先向他致敬。”由使节团的成员为这本书的英译本绘制的附图表明,天津在“三条河流”的汇合处,非常接近海岸线。
p.11:1793年,英国通过马戛尔尼爵士(Lord Macartney)的出使……企图渗入华北。但是,英国政府希望把贸易置于一个较为稳定的基础之上,以便摆脱那些毫无定见、反复无常的地方官员的武断或心血来潮所制造的种种麻烦。……他们在1793年8月11日到达天津……马戛尔尼说:“我们的船队停泊在几乎位于城市中间的总督府前。对面紧靠河边的码头上,为了欢迎我们搭建了一份非常华丽而又宽大的戏台,台上挂着光彩夺目的中国式的装饰和布景,一群演员正在表演着各种不同的戏剧和舞蹈,一连几个小时都没有中断。河的两岸站满了身着军装的守卫部队,大约长达一英里,队伍中无数镶有垂饰的旗帜迎风招展,时时传来各种乐器演奏军乐的咚咚当当的声音。”
p.12:跟随马戛尔尼出使的司当东(George Stauton)爵士……写道:“一条从京城附近流来的河流,一条同其它较远的省份相连接的河流,这样的两条通航河流的汇合,从中国成为一个统一帝国的初期起,必然会使这个heavenly spot(天津)成为一个热闹的地方。……天津的房屋……大多是两层楼房。这种建筑式样跟中国通行的建筑式样不一样。……由于天津是一个商业城市,靠近码头和河边,这种有利条件促使了新建筑形式的产生,在这个国家里,这种建筑被认为是同一位置上的建筑的重叠。”
p.13:1816年8月12日,阿美士德(Amherst)爵士……在去北京的途中曾经在天津逗留……又随同出使的司当东爵士写道:“我们来到了这座大城市(天津),就发现它增添了许多花园——偶尔也能看到葡萄架——以及一排排秀美、高大的柳树和其它一些树木交杂在一起。我们也发现一些穿着华丽的本地人在河岸策马而行。这儿的房屋看上去比广州附近的房屋较为美观、宽敞。我们也看见几头驴子和一些牡牛……河岸上,人群熙熙攘攘,他们大都穿着很好,举止文雅——比我们在海河边上看到的人要整洁、好看很多——他们也确实比广州人高傲。他们不说下流话,也没有任何不满的表示——只是脸上都流露出善意的惊讶和好奇的表情而已。……无数的人群紧紧地挤在成排士兵列队后面的空地上,不仅平地上挤满了人,就是一些盐坨上也站着不少人。这样在至少两三英里的地带上,几乎形成了一堵延绵不绝的人墙,此种景象实为世界各地所罕见。……在我们休息处对岸的河岸上,我们看见了一大片装饰豪华的建筑,我们以为是寺庙,可是人们却告诉我们说那是皇帝的行宫。从望远镜中仔细地观察,我们才发现它目前已年久失修,很快要倒塌。”
第一章完。
第二章 天津条约
P.16:大沽炮台仅仅守了两个小时又一刻钟,最终被防守军队放弃,联军占领了炮台。……人们发现,这门大炮安放在不能移动的炮架上,不能朝其他任何地方瞄准。一周内,炮艇沿海河上行,停泊在天津城外白河与运河的汇合处。有一个例子可以说明中国的农民阶级对他们本国政府和外国政府间的争执漠不关心,据说:一艘炮艇在驶往天津的途中搁浅了,于是雇了400名农夫来使船浮起来。他们用力地拉着船,如此竭尽全力,好像他们并不是在帮助他们政府的敌人。
P16.:谈判在海光寺举行,那里据天津城2英里,要穿过一片沙土地才能到达。……值得注意的是中国方面一如既往地坚持在接圣旨时外国人要行跪拜礼,而应该是照例拒绝。……一群英国军人被卷入毫无意义的街道骚乱,美国大使的黑人仆人遭到一伙暴徒的追赶,他的衣服差不多都被撕碎了。当这个惊慌失措的黑人回去的时候,他穿的……是救他的中国官吏给他的一条上等绸裤了。两位英国军官……“处于激动状态……丢了帽子,仅仅握着一条大手杖,显然是刚刚遭到暴力袭击受到侮辱的样子。”……狗也丢了。暴徒们看来是受到官僚的挑唆,这显然是耆英鼓动的,他正企图挽回帝国失去的威望……。
(英军为了报复,开进内城,沿着城墙,武装游行将近半周。东门入,到南门,沿城墙到西门,再穿过城里,回到东门)
p.18:中国官员在这次事件之后在城里到处张贴布告,说不得对洋人进行侮辱,而且将由中国军队对洋人进行护卫。……后来在城里发现了一个阅报室(news-room),在那儿张贴有最近的“夷情通报”(barbarian intelligence)。一张布告上面有一条天真的声明,说几天前外国军队的游行是应中国官员的请求,由于那一天是吉日,中国官员便劝说外国人举行了游行。
《天津条约》并未将天津开为口岸,原因是列威廉认为天津会成为“阴谋的巢穴”。但丁韪良却不这么认为。
p.19丁韪良说:“如果天津开放贸易,炮艇停泊在河上,那么就不会有发生新事端的借口了……”天津和其它口岸城市一样重要,“位于大运河与白河的汇合处,不仅是京城的货物集散地,而且是整个北方地区的贸易中心。当时人口约30万”。到了1896年,人口增长了1倍以上,1923年,增长了几乎3倍。
(第二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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