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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2-15 11:3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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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江南 | 百年开明正青春
引力播2025-02-15 08:58
20世纪20年代末的苏州观前街,一座融合罗马风格与江南韵味的建筑拔地而起,名为“东吴乾坤大戏院”,于1929年2月15日正式开幕。它不仅是苏州最早的京剧殿堂,更在1930年成为全城首家有声电影院,让黑白影像与戏曲唱腔共同编织出时代的声光画卷。去年2月,苏州开明大戏院启动全面改造提升,进行风貌提升和业态升级,如今它以“潮”的姿态焕新归来。
1933年,梅兰芳、马连良等一代大师在大戏院为苏州筹募公益经费,3天义演万人空巷,为公益筹款超18000银元,戏院门前人潮涌动,一票难求。台上水袖翻飞,台下掌声如雷。同年,这座艺术殿堂更名为开明大戏院,“开明”二字由此镌刻进姑苏城的文化基因里。
梅兰芳的义演为开明注入了灵魂,而这座舞台也滋养了苏州曲艺的根系。滑稽戏泰斗顾芗在此将市井笑谈淬炼成经典,《快活的黄帽子》里的经典台词,让观众笑中带泪,看见小人物的尊严;昆剧、苏剧表演艺术家王芳以一出《牡丹亭》,让杜丽娘的裙裾在开明的灯光下翩若惊鸿;评弹名家盛小云少年时曾在此登台,三弦轻拨间,吴侬软语化作《啼笑因缘》中的爱恨嗔痴。
这座戏院亦见证了艺术的代际对话,1999年,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携经典话剧《雷雨》南下巡演,彼时正值盛年的濮存昕以“周萍”一角亮相舞台,为这座百年戏院增添了又一重叙事——它也是经典话剧南北交融的桥梁。
这座有着近百年历史的戏院,曾是苏州的“顶流”地标。1930年,苏州第一部有声电影在此放映,青年男女在胶片跳动的光影中触碰摩登生活的脉搏;20世纪80年代,苏州第一家卡拉OK厅在此开张,喇叭裤青年对着麦克风吼出《冬天里的一把火》,冲破旧时光的静谧;而开明西餐厅的炸猪排三件套,更让刀叉碰撞声成为一代人初恋仪式的配乐。
百年开明,从未老去。一场场文化盛事、一次次戏曲繁荣,它不仅是舞台,更是几代人关于“潮”的集体记忆——从京剧名角的戏袍到迪斯科的镭射球,这座戏院始终是姑苏城最鲜活的“青春切片”。它从民国文青的“顶流剧场”,到改革弄潮儿的“时尚ICON”,再化身Z世代的“文化盲盒”。时光荏苒,而戏院里的青春,永远鲜活如初。
双璧辉映 “开明”声名远扬
在京剧的璀璨星空中,梅兰芳无疑是最耀眼的一颗星。他的一生,不仅在舞台上留下了无数经典,也在开明大戏院中,书写了一段京剧与城市的深厚情缘。1933年的苏州观前街,开明大戏院门前人潮如织,这是梅兰芳为公益筹款的义演现场。戏院的罗马柱廊下,挤满了从周边赶来的老戏迷与摩登青年,有人裹着长衫踮脚张望,有人西装革履举着相机记录,连街边小贩也歇了生意,只为隔窗听一折。据苏州地方文史研究者诸家瑜回忆和介绍,时任吴县新闻记者工会理事长、《苏州明报》总编辑仇昆厂当时借此机会采访了梅兰芳。
苏州日报:20世纪30年代初,梅兰芳两度来到苏州,其中一次是游览,另一次就是在开明大戏院赈灾义演,当时是什么样的情景?
诸家瑜:我外公仇昆厂曾在梅兰芳两度到访苏州后,两次采访了梅兰芳,20世纪30年代初,伶界大王、京剧表演艺术大师梅兰芳携夫人福芝芳来到苏州旅游。时隔40天,梅兰芳再次来到苏州,这次不是为了游玩,而是参加赈灾义演。当时,苏州的贫民、难民(即各地逃难来苏州的人)很多,每到严寒之日,往往无以谋生,有很多乐善好施者施米施粥、慷慨解囊,还有隐贫会等慈善机构捐款救济,地方人士每年冬尽之前都会组织义演筹款救济。每年虽然也能筹集数千金,却仍是杯水车薪。
为了筹集到更多的赈灾款项,外公在第一次采访梅兰芳时讲起了这桩事情。梅兰芳听了,感慨万千,决计帮忙筹款,于是当场口头表示“于上海事毕之后,在苏唱会戏三日,纯尽义务不取分文”。到上海后,他发函至苏州正式表态。于是,由公慈演剧会出面,向梅兰芳发出了书面邀请,并派代表赴上海当面邀请,同时还邀请了马连良、金少山等诸名伶。梅兰芳接到邀请,即刻就答允“腊月中旬来苏”,便也促成了此次梅兰芳在开明的义演。
苏州日报:开明在当时作为有着自己京剧班底的京剧戏院,能请到梅兰芳登台,乃一大盛事,梅兰芳答应来开明大戏院开启演出,在当时是否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诸家瑜:梅兰芳作为国内著名的京剧艺术大师,有着广泛的影响力。1933年1月12日,梅兰芳踏上了前来苏州的旅途,苏州人民早已闻讯纷纷走出家门,街道两侧挤满了人,大家都想一睹这位传奇人物的风采。
当时负责幕后工作的戏院老板接到义演任务后,组织人员和船只冒严寒赴上海,把上海更新戏班几张大而美的布景都搬来苏州,一共装了十艘驳船,就船上工人来论,也多达一二百人。
1月13日至15日,梅兰芳、马连良、金少山、萧长华等名角在开明大戏院登台,接连出演了多部经典剧目,包括《霸王别姬》《甘露寺》等,每一出戏都赢得了雷鸣般的掌声,许多观众甚至感动落泪。连续三天,梅兰芳的精彩演出彻底点燃了苏州城,堪称苏州京剧演出历史之最。当时,可容2200余座的开明大戏院,每天演出场场爆满,补票“竟补至一百五十元之外”,而剧场外守候退票的每日在千人以上,北局为之途塞。时梅、马、金正处巅峰时期,嗓音圆润,表演细腻,每场演出,观众“自下午二三时入场,直至十二时余始出,坐至十小时之外”,还有多位美侨,场场不落空,“观到梅郎舞剑之际,居然亦拍掌叫好……”
在义演期间,苏州各家报纸、电台都作了相应的报道。演出间隙,苏州各界竞相设宴为梅兰芳洗尘。公慈演剧会热心公益感人至深,开明大戏院全力做好演出保障,所有办事人员佩戴徽章或袖章,不分职位高低坚守岗位。最终,义演所得总计18000余银元,全部用于地方公益。
66年后,同一方舞台迎来另一位艺术家的叩问。1999年,濮存昕以“周萍”之姿,携北京人艺经典话剧《雷雨》登台开明。
苏州日报:1999年,你曾跟随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来开明大戏院演出话剧《雷雨》,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这座剧院吗?
濮存昕:距离上一次来开明大戏院演出已经过去太久了,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只记得演出期间住在剧院附近,在古城区,有小桥流水。演出的间隙,我们还去了虎丘,看了剑池,多年以后我们再来苏州,也去了虎丘,看了剑池。
苏州日报:20多年过去了,中国剧院的面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此,你是怎么看的呢?
濮存昕:现如今的剧院真的越建越大了,不少剧院都有了三楼。作为话剧演员,我的感受很深,每到一座新剧院,我们首先就得尝试着把握好演员和观众链接的空间尺度,我们说的台词,三楼的观众是不是也能听清。
苏州日报:演了这么多年戏,每到一座新剧场,你还是会紧张吗?
濮存昕:会的,当带着新的作品,来到新的剧场,面对新的观众、新的期待,演员就像考生考试一样,当然还是会紧张。
双向奔赴 在百年戏院“拔节”而生
开明大戏院的罗马柱廊上,刻着近百年的时光密码,这里不仅是梅兰芳义演的舞台,更是苏州曲艺的“活态基因库”。顾芗用滑稽戏解构市井悲欢,王芳以昆曲水袖勾连古典与当代的月光,盛小云拨动琵琶织就江南情思,她们在此褪去青涩、淬炼经典,而戏院也因她们从砖石构筑的剧场升华为流动的江南。若说梅兰芳为开明注入风骨,三位苏州本地艺术家则用吴语软糯的根系,让开明大戏院长成了一棵挂满苏州文化果实的树。
苏州日报:顾老师,你和开明大戏院的缘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顾芗:和许多“50后”一样,我有过知青下乡的经历。17岁那年我被下放到淮阴地区,因为热爱表演艺术,后来从江苏生产建设兵团调进江苏省金湖县文工团,先后在京剧、 歌剧、话剧、黄梅戏、沪剧、淮剧等多个剧种的剧目中担纲主演。20世纪80年代,随着知青返城的大潮,我回到故乡,成为苏州沪剧团的一名演员。也正是在这一年,我与开明大戏院的故事开始了。加入沪剧团的两年中,我主演的《未出嫁的妈妈》《雷雨》《魂牵万里月》《啼笑因缘》《石榴裙下》《她 含笑死去》六部大戏,都是在开明大戏院首演、公演。
苏州日报:这样的机遇对于当时还是新人的你来说,是不是非常难得?
顾芗:当然。那时开明大戏院的名声太响了,是戏剧人心中的殿堂,一般的小剧团进不去,还有很多剧目轮不上。后来在1982年,苏州沪剧团解散,我进入了苏州市滑稽剧团。滑稽剧团是开明大戏院的常客,剧团所在地到戏院步行仅几分钟,可以说是近水楼台。在40多年的演艺生涯里,我在开明大戏院演出已经不下百次。许多剧目经过开明舞台的摔打、检验,获得不小成就。如《一二三,起步走!》《快活的黄帽子》《青春跑道》等一批剧目,几乎囊括了全国“五个一工程”奖、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精品剧目、中国戏剧奖·曹禺剧本奖、文华大奖等重要奖项。
苏州日报:如今开明大戏院焕新归来,你对它有怎样的期待?
顾芗:作为一名戏剧人,我希望它能永远在“戏”上做文章,让苏剧、沪剧、越剧、京剧等传统剧目驻扎进去,为百姓派发更丰富的“文化大礼包”,让戏曲真正走到观众中间。而作为地地道道的苏州人,我们的许多美好记忆与它有关。开明大戏院、大光明影院、光裕书场……这些“老网红”所在的观前地区北局,是当年当之无愧的文化娱乐中心,希望重新开业的开明大戏院,能够重返高光时刻,将人们重新带回那个“潮流休闲圈”。
苏州日报:王老师,你和开明大戏院有着什么样的缘分?
王芳:我第一次登上开明大戏院的舞台是在1979年。当时我还没毕业,是苏昆剧团的学员,来参加苏州市专业剧团青年演员会演,演的是昆剧《扈家庄》。会演结束后,获得了学员表演一等奖,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获奖。开明大戏院当时是苏州最好的剧院,还是学生的我能在这里演出,感到非常高兴。
不过在当时,我与开明大戏院更多的交集是看戏。不管是昆剧、京剧,还是越剧、锡剧、湘剧、黄梅戏等,外地的剧团、名家到苏州来,只要有可能都会选择在开明演出。像张继青、倪同芳、胡芝风、左大玢等大家,都在开明演过他们的拿手好戏。演出的时候,我们都会去观摩,这些大家在他们最精彩的年华演出的剧目,让我们受益匪浅。演出后的交流,也让我认识了很多前辈名家,学到了不少其他剧种的精华。
苏州日报:你觉得开明大戏院在昆曲传播和传承的过程中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
王芳:2000年3月,首届中国(苏州)昆剧艺术节暨优秀古典名剧展演在苏州举行。作为开幕大戏,由我主演的苏剧《花魁记》在开明大戏院演出。当时,昆曲仍然低迷,正是昆剧艺术节的举办,让民众再次将目光投向昆曲,其中,开明大戏院提供的舞台功不可没。
2003年,由昆曲名家顾笃璜老师任总导演,赵文林老师和我主演的全本《长生殿》在开明大戏院内部试演,并于2004年在台湾多地巡演,获得了广泛赞誉。2004年6月27日,《长生殿》在开明大戏院进行内地首演,轰动一时,之后又到北京、上海、香港、南京等地巡演,让传统昆曲再次回归社会。
2007年5月9日,我市成立了苏州市未成年人昆曲教育传播中心,同时启动“昆曲为百万在校学生公益演出普及工程”,2023年起更名为“优秀传统戏曲(昆曲、苏剧)未成年人美育工程”。该中心成立后,我担任主任。从那时起,我们中心每周在开明大戏院沁兰厅面向未成年人举办昆剧、苏剧知识讲座和折子戏演出。
10余年来,我们中心累计为43万余名学生举办公益演出、知识讲座等活动近1900场,在苏州市20所学校扶持建立了一批“昆曲、苏剧特色教育传播基地”,培养出了一大批热爱戏曲艺术的“新苗”,甚至培养出了中国少儿戏曲“小梅花金奖”的获得者。他们中有人考进中国戏曲学院、江苏省戏剧学校、苏州市艺术学校等专业院校进行深造,走上了专业演员道路。
苏州日报:你对开明大戏院看法如何?对它有着什么期待?
王芳:我觉得开明大戏院象征着我从不懂事到懂事的连接,我和舞台的连接,以及我和外地其他剧种的连接。凭借开明大戏院,我们聚焦了很多外地的精彩剧目和优秀演员,让苏城百姓有了一个欣赏高雅艺术的很好的平台,也让我们演员有了观摩学习其他剧种的机会。
苏州日报:开明大戏院,顾名思义,多数时候戏曲是这里的主角。盛老师,据你所知,作为“江南曲艺之花”的评弹和开明有着怎样的渊源?
盛小云:戏不是天天唱,但书天天都要讲。改革开放初期,苏州人听书被称作“饿煞书”,因为大家很久没享用过这样的精神食粮,所以听起书来如饥似渴,各大书场都非常火爆,经常一票难求,有时甚至要通宵排队买票。如果有事要请人帮忙,送两张书票算是很拿得出手了。一家书场一般只能容纳两三百人,大型会书只有安排在有上千个座位的开明大戏院才能满足观众需求,所以开明也成了评弹演出的一处“大场子”。即便后来电影等其他娱乐方式发展起来了,只要有优秀演员到开明演出,都是叫好又叫座。
苏州日报:你对开明大戏院的印象是怎样的?你在开明又有哪些难忘的经历和故事?
盛小云:我小时候随父母下放苏北,回到苏州后一度跟着父母“跑码头”,开明大戏院在我心中,应该也是当时苏州人心中最上档次的演出场所。2004年我在开明大戏院举办了继上海专场之后个人艺术生涯的第二次专场演出,这对我而言意义非凡。20多年里,我在开明演出过《水浒·叔嫂初逢》《啼笑因缘·遇凤》《雷雨》等一系列书目。从2000年起,每3年一届的中国苏州评弹艺术节都有重要演出安排在这里,正是开明大戏院,让吴侬软语、低吟浅唱的苏州评弹走出小剧场,在大舞台上也能绽放耀眼光芒。
现在我作为苏州评弹学校副校长,肩负着培养人才、传承技艺的责任。每遇开明有重要演出,评校都会组织师生观摩,我们高职毕业生的汇报演出从首届至今,很多都安排在开明。各界人士齐聚,见证一颗颗“未来之星”冉冉升起。
鲜活如初 在时光里延续“青春”
从姚建明的奋斗历程到陆泓凯对西餐文化的精心培育,开明大戏院见证了无数家庭的欢笑与泪水,承载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记忆与情感,也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文化桥梁。期待它能继续书写属于这座城市的辉煌篇章,让更多人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故事。
苏州日报:你的个人命运是如何与开明的故事交织在一起的?
姚建明:我在1980年被调到开明大戏院,从财务组长到宣传员,直到担任了开明大戏院的总经理。
我当总经理的这些年中最骄傲最得意的几件事:一是开明连续三届被评为省文明单位,获得了“明星剧院”“明星剧场”“文明影剧院”等称号;二是开明的经营情况很好,戏院内共1640多个座位,很多演出场次都座无虚席。1989年,我们还大胆创新,创办了本地首家卡拉OK,非常受欢迎;三是开明大戏院不仅在苏州地区是头牌戏院,在整条沪宁线上也是极其知名的。
苏州日报:当年开明为什么会吸引这么多演出?
姚建明:开明火爆的时间基本上持续到2008年,其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其中声学方面的设计特别好。许多剧院厅堂存在声学问题,包括噪声污染、混响和声音传播不均等。这些问题可能会影响演出的音质以及听众的听觉体验。而在开明,演员歌手们登上舞台表演,唱歌都不需要话筒,演员的评价中最有名的一句话就是:“在开明的舞台上,嗓子亮得出来。”这是演员们由衷也是很客观的一句评价。
苏州日报:让你印象最深的是哪出戏?
姚建明:那要数我们第一次去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引进的《天下第一楼》。由于开明大戏院的层高只有12米,场地有限,搭建《天下第一楼》中“福聚德”这幢楼的时候只搭了一半,但现场效果依旧很震撼。当时演出的盛况让人很感动,演员们都没办法谢幕,因为观众们都涌到台前,太热情了。我想在新开明启幕后,这样的演出盛况一定还会重现。
苏州日报: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苏州的年轻人有句口头禅:“混出点名堂,就去开明吃顿西餐。”为什么开明西餐厅这么有人气?
陆泓凯:开业伊始,我就担任总厨,不仅将自己之前在上海红房子餐厅学到的法式西餐烹饪技巧带进开明,还请来上海名厨指点开明的厨师。经过研发和不断改进,开明西餐厅有了许多招牌菜,例如正宗西餐品质的罗宋汤、苏帮菜式与西洋做法相结合的虾仁、种类多样的沙拉等。上世纪90年代中期,我成了开明西餐厅的经理,但你来办公室是找不到我的,我总是在厨房。比如虾仁,我那时要求每颗虾仁的重量都要在150克以下,120到130克为佳,这样才能兼顾口感与美观度。
苏州日报:开明西餐厅的菜肴,这么多年依然被邻里街巷的苏州人挂念着。
陆泓凯:可能就是因为当年有点特色,我当时要求服务员们做到“三轻”——走路要轻、上菜要轻、和客人说话要轻;西餐厅装修则是特色雅致,特意从杭州采购来的羊皮吊灯、循环播放的轻音乐又为店内增添了情调。平日里,我会去光顾其他西餐厅,横向对比,扬长避短。有些西餐厅的摆盘做得很精美,但缺少精美餐盘搭配;有些菜品做得很正宗,但不合国人的口味,开明西餐厅覆盖更多功能,符合苏州人的口味。在职工年均工资两三千元的上世纪90年代初期,它曾创下最高一年106万元的净利润收入。我听说,新开明西餐厅属于新开明大戏院,联动发展起来更加方便了。作为开明的老人,我期待能看到重整旗鼓、焕发生机的新开明西餐厅更加有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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