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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4-9 19:5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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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武汉中心大厦造型设计中我们对建筑的动态美也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探讨。伊曼纽尔·康德(Immanuel Kant)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但建筑艺术发展至今已然变成了流动的音乐,无论空间还是形体都趋向追求动势。KPF的威廉•佩德森(William Pedersen)在解释上海环球金融中心的设计思路时,把这座塔楼描述成“一条单独而美丽的曲线”。得益于数字设计技术的进步,建筑设计进入非线性时代,武汉中心大厦的造型虽然洗练、简洁,但组成其体量的各相关曲面却极为复杂、微妙,也正是这些复杂的曲面造就了一幢巨塔的动感与优雅。与环球金融中心二维放样的曲面相比,武汉中心大厦的三维曲面更加复杂,我们也为此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来研究表皮细分、幕墙单元选形和定位、收边节点处理等难题。
我们同样强调通过使用具有特定场所特征的元素来中和全球化热潮带来的影响。冰冷的、放之四海而皆可的密斯式国际主义方盒子塔楼似乎过于独断,而晚了近十几年的设计——如由SOM的阿德里安•史密斯(Adrian Smith)主持设计的上海金茂大厦(Jin Mao Tower,1999)和迪拜哈里法塔(Burj Khalifa Tower,2010)显然更强调地域性。金茂大厦造型的创意源自密檐式佛塔,哈里法塔的造型创意则来源于伊斯兰传统纹样,史密斯曾说:“通过保持或构建公共与私人领域各层级之间恰当的平衡,一幢城市建筑有责任与传统城市肌理联系起来”,其地域主义的设计思想可见一斑。武汉是一个水系丰富的城市,古时汉口的港口贸易运输颇为发达,为我国内河最大的港口,有“十里帆樯依市立,万家灯火彻夜明”的壮丽景观。武汉中心大厦塔楼的造型如同迎风张满风帆的航船,仿佛要从梦泽湖扬帆启航,驶入滔滔长江。最终,作为上市公司的业主——中国泛海控股集团决心定案“帆塔”方案,可能正是考虑到了其形象和气质与企业自身的文化特征相契合。
表皮系统的建构
对于一幢高度超过400m的摩天楼,我们或许需要从另一种视角来看待“建构”这个问题。当建筑以远超过人体的尺度向高空发展时,对于多数人来说,观察建筑、感知建筑的距离也会变得更远。摩天楼对外界的信息传递可能主要依赖塔楼的形态轮廓及表皮质感,虽然建筑的建造过程以及大量的功能空间用房差异难以被认知和表达,但建筑的构筑绝不会因此而变得简单,相反会更加复杂。这种复杂性体现在由量变到质变的转换。由于武汉中心大厦塔楼的流线性形体呈现出三维空间的超级曲面变化,且整个塔楼的表皮部分构成超过9 000个单元板块,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建立一种“系统”来整合这些庞杂的构件单元。而“系统”设计是决定材料和构造能否准确、高效、经济、美观的表达,以及工程能否顺利进行的关键。我们可以把“系统”设计看作是构筑技术在遇到极端复杂问题时所必须面对的设计环节,与“建构”的概念似乎相关。
单元式幕墙有着便于安装、易于控制幕墙施工质量(包括加工、组装、吊装等方面)、安装快速的优点,可以有效控制幕墙施工进度,满足工期要求。结合项目的实际情况,采用单元式幕墙的做法也更加合理。项目三维放样的几何形式先于其幕墙系统的构筑技术被确定下来,这也给设计工作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传统单元幕墙的构造技术已无法满足这种数字化、非线性变化的工程要求,其复杂性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折叠形式的单元板块如何满足建筑功能并表现材料自身特性;二是已被准确定义的建筑几何学形体如何被微分解析,使之能够被工厂进行标准化生产的单元板块准确、高效地构筑完成,并重新拟合、还原形成已被设计定义的非线性曲面形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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